2013年我在东莞摆地摊的亲身经历

学生摆地摊

            每一个日子，看起来都差不多，差不多是一样，都是昼夜轮回，都是有生有死，都是花开花落。说一样其实也不一样，在每个人生活中，日子都是无彩排的现场直播，直播得变化无常，就像常说的“上一秒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现什么”。
　　　　 2013年10月10日，也就是今天，对我来说，对我和我太太来说，也是一个不一样的日子。“今天不知道明天会发现什么”，真的是这样的。昨天的我们不知道今天会去摆地摊，这放在过去，是想都不会去想的事情……
　　　　 记得早几天，我和朋友康国武家聊天时，说有空可以去摆地摊去。他说，摆地摊不是有空时去摆的，是没钱了、实在没有办法去摆的。我当时无言已对了。
　　　　 想想近段时间以来，我几乎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了，“看起来都差不多是一样”的日子，已经很不一样了，“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好累”，得想想日子怎么经营了。
　　　　 跟着记忆回顾最近几天，回到本周三（10月7日）早上8点，我和老婆吃过早餐，早餐很简单。吃完后，我们就驱车前往塘厦智通人才市场，老婆坐在副驾室，和我侃着家常，嘴角时而露出美丽的弧度，车载音响里放着悠扬的音乐，在早晨的阳光下，驰骋在东深公路上，应该是一番美景与惬意，可是我心很是沉重，无法在晨光中惬意起来。想想，今天怎么又会“沦落”来找工作的地步呢？这就是现实，只能这样了吗？
　　　　 国庆前，老婆把不到一岁的宝贝女儿送到武汉岳母那，然后过来找工作，希望能多挣点钱，自从有了孩子后，压力更大了。把女儿送回去，我们都很舍不得，心里很难受，每天都给家里打电话，每天晚上都会打开电脑看女儿的相片，听女儿平时的录音，很想很想的时候就就叫姨妹子把女儿的相片用彩信发来，我们多么希望女儿在身边，一天一天的看着女儿长大，但是目前真的没办法，生意不好做，还有十几万的债务像一座山一样压着我们，就是每个月的开支叫现在的我恐惧了，昨天晚上，我和老婆算了一个小帐，就是每个月最基本最基本的开支情况：房租500元、水电费80元、两部手机月租60元、小灵通月租6元、一部固定电话月租25元、宽带月租75元、手机小灵通固话每月最低电话费150元、两个人每月最低生活费用450元、车子的统缴费保险费保养费交通违章费停车费等等平均下来每月至少600元（这还是说车停在家里不动，动一动的话每月至少加600），每个月给女儿寄东西至少300元，就这上面的部分加起来就是2246元/月，还没有算上给我们自己买点衣服、鞋子、日用品，还没有算上生活中添点肉加点辣、还没有加上抽点烟和朋友来了买点吃的，还没有加上家里添点什么东西，还没有加上我外出跑业务的油费及业务开支费用，还没有加上平时感点冒生点小病的钱，更没有加上债务的利息等，等等，还没有加上的还有不少，很多钱是不得不花的钱，算算就伤脑筋，每个月没有五千元纯收入，日子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快窒息而死了。最近我也想过去上班，但是上班那点点工资对这么开支与债务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可是不上班呢，已经没有钱出去跑业务了，出门不仅是在烧油，更是烧钱。作为男人有责任有义务，必须扛起这一座座山，不管你的死活。所以今天我和老婆去找工作可以说也是逼得走投无路了。
　　　　 日子过得跟“月子”似的，有点“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感觉了……
　　　　 想着想着，就到了塘厦智通人才市场了，把车停好。老婆买了两张入场券，入场了。老婆的个人简历已经打印好了五份，把两张空白的简历表都给了我，分头进行了。
　　　　今天是国庆假后的第一场招聘会，二楼没有开，一楼还有很多招聘空位，但是求职的人多得跟蚂蚁堆似的。我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职位适合我的，这几年我除了做业务外就没有做过别的，只会应聘业务员，可是招业务员的公司并不多，有几个都是我陌生的行业。我和老婆希望找到樟木头上班的，可是招聘摊上基本上全是塘厦的，此时我像无头苍蝇了。
　　　　 当人迷茫困惑时，记忆就容易回到过去。可以说智通人才市场是东莞绝大多数打工的都要出出进进的地方，甚至是“无数次”。来到东莞六七年了，我来过智通五次了，包括了今天这一次，我来找工作的是两次，第一次和今天这一次，第二次是那年在一家具公司做业务经理时来塘厦招聘业务，第三次是那年开公司时来招聘业务员，第四次是前几个月带姨妹子来找工作，第五次就是今天了，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心情，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出发点，唯独这一次是让我最迷失的，而且是和老婆一起来的。心里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老公，找到合适了没？我投了两份简历了，感觉都不怎么样……”如沉梦境的我，突然听到老婆在人堆中跟我说。
　　　　 “还没呢”
　　　　 “我也觉得蛮难找的，而且都是塘厦的，我看到一个圣诺盟工城区里面的一个厂在招业务员，好像跟家具有关的，你去看看吧”老婆的嘴角依然呈现弧度挂着微笑，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有着幸福与心痛。
　　　　 接下来我们就继续分头找了，我找到了老婆说的那个厂，是叫赛诺，业务员要求大专以上学历，我可是高中毕业证都没有带了，哎，加上应聘的人很多，我就没有去凑热闹了。
　　　　 回头一看，有一个档位，招聘工作人员刚刚到，还没有什么人来应聘，我就过去看了，招聘公告上是兴泽电子有限公司招聘业务员与业务助理，我就把简历递上去，谈起来，感觉还不错，是做印刷的，说叫我下午去他们厂里面复试。
　　　　手上只有一张空白简历了，真没信心应聘下去了，和一家房地产公司招聘的聊了几句。这时又遇到老婆，她说他的五份简历都投出去了，有两家叫他今天下午去面试。真不知道为什么，招聘的公司这么多，我已经失去了当年应聘的朝气了，那时复印几十份简历，一家一家挨着投，不计结果怎么样，而现在就是想太多，顾虑太多……
　　　　 老婆好像也从我的脸部表情上感受到了，也会尊重我的应聘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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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没多久我们走出了招聘会场，计划下午我们再去那些厂里面面试。
　　　　下午两点钟，送老婆到塘厦平山188工业区德宏厂面试，应聘的是行政文员，没想到我在外面等了近两个小时，老婆出来后，说：“叫我明天来上班，可是我不想，这是台湾厂来的，七七八八的东西太多了，和樟木头那么远，主要是工资低了，才一千多一点，再去其他厂看看，要是不行，就回樟木头到俊思厂做员工算了，可以拿个一千七八，做员工是累了，但是没关系，为了这个家累点也没有关系……”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老婆说，心里难受着。
　　　　 接下来我们去了兴泽电子，是在胶乙堂大岭街，好不容易找到后，发现原来是一个小公司，刚开一个月，只有两台机器，从保安那里知道，只有10来个人，而且还是家族式管理，工资一千块，是租一个厂的三层一半，在厂里有招聘公告，我和老婆都上去了，我应聘业务员，老婆应聘业务助理，来上班是没问题，可是我和老婆都觉得不咋的，也不打算来了。
　　　　下午五点了，老婆要去应聘的一个塘厦交警大队附近的金湖厂，也要下班了，只好回家算了。
　　　　第二天早上，老婆说就去旁边的俊思厂做员工算了，反正和家里很近，我呢，都没有应聘到合适的，又进一步陷入困境了。
　　　　老婆说，我的你不用操心，你好好顾好自己吧。
　　　　 第二天下午，我送老婆到俊思厂去面试普工，其实我心里舍不得，她只有在六七年前在合俊玩具厂做过几个月的员工，后来一直都是文职工作，我怕她受累受苦，去俊思厂的员工都是站立式作业，每天基本都是从早上8点上到晚上9点，而且不包吃不包住，每个月累死累活下来，也就一千多元，我想想都心疼她，可是她为了这个家，觉得这都不算什么了，可是我心里难受，不能让她轻松点。
　　　　 第三天上午，俊思厂打来电话，说厂里的主管看到她的简历上做过文员的经历，说叫她下午再去面试一下。
　　　　 第四天，也就是今天，俊思厂打来电话，说面试成功了，叫老婆下周三去培训上班。我的心也放下一块石头，也许工资没有员工加班加点高，但是这样她就不会那么辛苦，心痛加心疼。
　　　　面试虽然成功了，但是老婆总觉得挣得真的不够多。她说，她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东深公路，那里有个小商品批发城，说去看看，看能不能去拿点小商品去摆地摊，挣点小钱……
　　　　 我都愣住了，我的老婆啊，你别这么懂事，好不好，我心疼都来不及，你还要说去摆地摊，我的心怎么过得去啊，我早几天在朋友家说去摆地摊，你并不在场啊，怎么就这么心有灵犀的想法呢？
　　　　 心痛归心痛，我只好陪着她走到那边，有一个很大的批发城，什么百货都有，我们都还不知道弄什么好，老婆说，我们弄一些小精品如女孩子用的耳环、发卡等小饰品吧。后来来到一个小饰店，没想到那里的老板和老板娘，他们这里有很多摆地摊的人来拿货，很便宜的，反正就是说摆地摊的挣钱，还指着旁边的有着进货的女人说，她们就是摆摊的，是在黄江，还有一个地摊帮呢，等等。老婆心里好像更有信心了，她说，反正我们上班是到下午五点，一般不加班，星期天不上班，能挣一点就是挣一点。
　　　　 说实在的，我做了这么多年了业务了，脸皮反正是很厚了，虽然没有摆地摊，但是心理关过得去的，可是老婆从小家里人就看得很娇，出来后就是做文职工作，平常胆子也比较小，怎么说也是一个20岁多一点的女子，叫她摆地摊，心理上她过得来吗？也许现在没有去摆，觉得轻松。如果真去摆，她该怎么摆？
　　　　 此时此刻，我也是在自责，如果我的钱挣得多些，老婆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也就不会想到去摆地摊了，摆地摊在众多人眼里毕竟是瞧不起的，记得在老家里，妈妈曾经都不敢拿点青菜去集市上卖，感觉丢人，说要补娘家人看到了，更是难堪，同时的心理，也可以来分析我老婆要面对的心理，但是在生存压力的压力下，又能如何呢？
　　　　 我站里批发店门口，看着老婆在那边与老板娘挑看着小饰号，看着看着就发呆了。
　　　　 后来没有想到老婆动真格了，说现在回去拿钱来进货。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一个男人感到愧疚的时候，不能让老婆家人衣食无忧，这本来就是我的“失败”。
　　　　 我们走到家，由于建设银行有点远，我们就开着车去取钱，取了四百块。再回到批发城那里，那老板可能看到我们的车了，笑着说：“那车是你的呀？呵呵”从其中能感到那小店老板语气中的一种让人难受的成份。哎，早知道这样，我就先把车停到家里或者停得远远的，再过来。我们也是看到天色已晚了，赶时间嘛，什么人嘛，有什么好嘲笑的嘛。
　　　　 老婆就开始挑小饰品了，什么戒指呀、耳环呀、发卡呀等等，挑了一大包，老婆挑着挑着，从她的眼神中并没有看到什么委屈。挑了后，一算，198元，老婆和人家说195元嘛，那老板一步不让的说，你看198，多好的兆头，一九发，这个你别就讲价了啦，已经很便宜了啦。
　　　　接下来我们就跑去买那灯，就是摆地摊时照明的灯，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我叫老婆把这大包东西丢车上，她好像看得个“宝贝”一样的提着跑，一路上我和老婆，有说有笑，可是我心里有些酸。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卖灯的地方。卖灯的那个男的，很拽，一分钱都不让价，而且口气牛逼，要是不是看到“急用”，老子睬不睬你。花了30元买了一个灯，像台灯一样，可以值电使用的。还一直在找布，也没有找到。
　　

学生摆地摊

　　 正要开车走的时候，碰到一个熟人，是我一个朋友他老婆，她走过来看我老婆袋子里的东西，不知道怎么，我脸刷的不自在，也感觉到老婆的不自在，和她说着笑着，像是“辩护”什么似。她后来说：“呵呵，你蛮聪明的嘛，蛮有生意头脑的嘛”，真不知道她话里是多少其他成份。
　　　　天色暗下来了，也是到要吃饭的时候了，老婆说去考察一下市场吧。我们就开车经永宁路往镇中心赶。
　　　　在路上，老婆说，摆地摊还要小桌子嘛。
　　　　 我说，你今晚就想摆呀。
　　　　 “没事的啦，先买个嘛，呵呵”
　　　　 我们在一个旧货店前面停下来，旧货店虽然名字叫旧货，可是摆在门口的桌子，却都是新的。挑了一个，榉木色的，店老板说要23元，老婆说，呵呵，优惠一点嘛，下次再来买嘛，我这里正好有22元零钱。老婆把钱给了店老板，笑笑，也没有说什么。
　　　　把小桌子放在车的后备箱里，偏着放进去的再大点就放不进了，呵呵。
　　　　 启动车后，老婆问我，我们去哪里摆啊？我说我也不知道，呵呵。车慢悠悠的走着，我们两个看着傻笑起来，呵呵。我们的摆地摊的日子就要这样开始了吗？还真没有作好思想准备呢，真的是上一秒不知道下一秒将发现什么事呢？我们心里都彷徨了。
　　　　车走在永宁路上，像迷路的羔羊了。永宁路是中间由小树隔开的单边路，路又不宽，又不能就地掉头，只好继续往前走。
　　　　没多久，就到永宁路与莞樟路的交汇处了，是一个十字路口，前面是天和百货、镇中心、火车站，左拐是往惠州、深圳、塘厦，右拐是往黄江、东莞、常平，真的是站在迷失的十字路口，不知道如何选择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车子怎么熄火，我们还在犹豫之中，后面车子的喇叭就叫喊起来了。
　　　　 “左拐去樟洋！”老婆也突然叫起来了。
　　　　 听老婆的，直拐经樟木头不锈钢天桥，在百佳超市前面的红绿灯再左拐，上东深公路，直赴樟洋。我和老婆都知道，镇中心里面遇见熟人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樟洋要好些。老婆五六年前，在樟洋的合俊玩思厂上过班，还乐着说她比我熟，呵呵。那时，还有中远百货，现在的中远百货也是“改朝换代”，我们在“富达百货”前面那个红绿灯左拐进了工业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十和田电子厂，蛮大的，我们在这里转啊转，是蛮热闹的，可是看起来，找不到可“下手”的地方，我们再转啊转，老婆又说左拐，来到一个振新百货广场前面，老婆说就在这里摆吧。
　　　　 此时，夜幕降临了，周围的灯火亮起来了，有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走路的速度就像我们的车子刚才在永宁路上那样“悠闲”，有的还“熄火停了”站在那儿。
　　　　 我提前折叠起来的小桌子，老婆提着她的小饰品宝贝，想寻块“风水宝地”。
　　　　 在超市前面那个入口处，已经有人摆了，左边是两个女孩子在摆精品，是两个小桌子拼在一起的，左边再出来一点是一个打气球的摊位， 右边是什么龙济门诊在摆什么义诊东东，再过来一点是一辆红色QQ车上铺了一块红布卖波鞋，紧挨着就一个棚子，里面摆了很多波鞋，再过来一点就是一个将要开摊的，中间有一小块的地方空着。路对面有摆卖袜子的，有手机贴膜的，等等，反正多了去了，心想摆地摊的也不是蛮多的嘛，反正这是陌生地方，基本可能不会遇到熟人，我们怕什么？
　　　　 就在波鞋摊旁边的小块空地上，停下了脚步，老婆说就摆这里算了。我把桌子打开撑起来，老婆蹲下来，低着头，从黑色的大袋子把小饰品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摆，此时，发现老婆脸上的笑容，不再是那么轻松上，有点压抑，更有几分羞涩了，能想像到她此时的心情。我也变得不自在起来了，当真枪实弹上阵时，心情是那么的复杂。小桌子是榉木色，显得更加暗淡无色了，小饰品横在上面，更加阴沉。我和老婆说，我去买块白布嘛。然后，我就去附近的商铺找白布去了，走了两条街，看到百货的地方就问，有没有白布，他们都说没有。后来问到一个补衣服的妇女，看到她桌子上有块白布，问她可以从哪买到，她不耐烦的说在樟木头，再具体问时，她就不理我了。只好往回走。
　　　　走到离老婆几十米的地方，看到老婆，拿到一个环保袋子，往地面上垫，然后弯着腰坐在地上，与桌子齐眉了，夜色中，老婆单瘦的身体在桌子与地面之间画出弧线时，看到这一幕时，我的鼻子都酸了，秋风凉兮兮，此情此景，在我的心头，像寒风入骨般难受。我赶紧回头，跑到一个百货店，花了10块买了两条小塑料凳子，给老婆送过去，老婆说家里有小塑料凳子，明天带上就好了。心里在说：傻老婆，小塑料凳子多大的事啊，你这样坐在地上就不难受吗？
　　　　 老婆说，这里人少，都过了半个小时了，都没有人来看。
　　　　我走开了，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人更多的地方。发现超市广场入口处，人是最多的，那两个孩子摆精品的地方还是有人在看，我在那站了好一会儿，发现，入口处人流量明显多些。此时又发现了在精品摊对面多了一个卖玩具的，那些玩具都是一闪一闪发光的，好像那里还可以挤一挤。
　　　　 “老婆，我们搬到那边去，那边人多时。”
　　　　 “是吗？好呀！”
　　　　 我抬着桌子，老婆拿着灯，屁颠屁颠的往入口处跑。像“做贼似的”！
　　　　我们挤进人群，挨着玩具摊旁边摆着，玩具摊还是有不少人看。
　　　　 摆好后，一会儿，就有女孩子走过来，到我们的摊前，看一看，有的摸一摸。
　　　　 “靓女，看一看嘛，看有没有喜欢的”
　　　　 “靓女，可以试一下的”
　　　　 每个有女孩子走过时，老婆就主动说着类似的话，怎么感觉有点“低声气的”。对他们那么温柔，他们却摆着臭脸，老婆的声音显得更加好听，但是我的心更疼了……
　　　　 现在卖的是小饰品，我做老婆的保镖、车夫、搬运工。感觉有时都是女孩子的事情，我守在旁边觉得不太好，就走到其他摊位上看看。
　　　　 回来时，老婆和我说，做到第一笔生意了，呵呵！
　　　　 我问：多大的一笔生意哈？
　　　　 “10块钱的生意，挣了1块，是一个女孩子买两个发卡，我报价报错了，进货都要四块五，后来想算了，既然给人喊价了，就不提价了，只挣了五毛钱一个，呵呵”老婆说着，好像很开心似的。
　　　　 “老婆真厉害”我为老婆加油。
　　　　 不打扰老婆做生意，呵呵，我就在不远处看看其他摊位，见到摊位不少，围观的人也不少，不过见掏钱买东西的不少。我随意的问问其他摊的老板，也聊聊，问生意怎么样，他们都是真诚的摇头，几乎都是异口同声的说，现在生意不好做呀。
　　　　来来去去的人蛮多的，尤其是超市前面的广场是一个露天跳舞场，很多男男女女都在那跳舞。有一个中年人，推着自行车玩闪闪发光的玩具，和他聊了起来，他是河南的，在一个厂做保安，平时出来卖卖玩具，很“痛苦”的说，现在真的不好卖，现在的人嘛，有钱的不来这里玩，有的人宁愿把钱几千几百输在牌桌上，眼都不眨一下，可是买点小东西，一分钱都舍不得，出来玩的大多是没有钱的，都是打工的，有钱的不来这里玩，国庆节、中秋节过了，很多的人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现在经济不景气，打工的袋子里也没有什么钱……，反正现在做小生意真做。真有点民间疾苦的感觉。
　　　　 摆在老婆旁边的玩具是一个女子，和她聊了聊，说她现在在带小孩子，小孩子一岁多了，老公在厂里面上班，晚上老公下班后，老公就带带小孩子，她就出来摆摆摊。也说这生意不好做。哎，看来摆地摊的大多真的不容易，我和他们也差不多嘛。
　　　　 看看其他的，卖光碟的，卖袜子的等摊位前面也是可以罗雀。
　　　　 有时，远远的看到老婆的摊位前面冷冷清清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摆摊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晚上九点多，来往的人就明显的稀少了，我和老婆都还同有吃晚餐，平时我们都吃得蛮早的，平时在家都是五点多就吃了，这个时候老婆都准备睡觉了，可是现在却在凉风中摆地摊。我又走过去坐了老婆旁边，看的人也少了。
　　　　 后来，老婆说老公我们回家算了。好吧，我心里真希望这样早点回家去了。老婆饿着肚子摆地摊，我知道老婆平时也不乱花钱的，也少在别人吃东西，她说在家里弄点什么吃都比外面好吃。
　　　　 我帮着老婆收拾东西，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老婆和我说着摆摊的故事，说那个什么手链好卖，哪个发卡好卖，说明天再去进货。说应该挣了二三十块钱吧……
　　　　我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只是心里有点佩服我可爱的亲爱的老婆，想不到她能有这种勇气与精神，真想抱着她……
　　　　回到家后，我就开始做饭做菜，老婆就整理饰品和算帐，虽然宝贝女儿不在家里，但是家里灯光家的气息温暖了我们。
　　　　 老婆说，今天的“营业额”是55元，利润是21.3元，还不错，呵呵。
　　　　 可是老婆你也知道，今天进货花了198元，卖台灯花了30元，买小桌子花了22元，买小凳子花了10元，这些成本就有260元，还有车的油费至少10元，哪有挣什么钱嘛，让你饿都饿了半天，到晚上10点多都没有吃晚餐，哎。
　　　　 吃过晚餐后，老婆洗了澡，我帮老婆洗衣服，让老婆上网斗地王，都打理好后，就快12点钟了。我亲了一下老婆，老婆嘴角露着美丽弧度沉沉睡去，老婆睡得这么快，是因为真的很累了。
　　　　 关上灯，抽支烟，坐在电脑前打下这些文字，也是我和我的太太在这个不平凡的摆地摊的日子的一种纪念，我很久没有写字了，今晚，在这样一个深夜含着泪光打下这些字，从心里蹦出来的字，心情很复杂，我希望有一天，我们再也不摆地摊了，也能让老婆与女儿在我身边一起看云卷云舒，看花开花落，看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