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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03:16: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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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      吉祥不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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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

简介:

    她摆地摊给警察追是天经地义,  来个男人也跟在她屁股后跑是怎样?  什么?一个月二十万请她假扮他的爱人,

  骗骗他家那个老逼他成家立业的冷脸特助,  装个没气质没家教的俗妹,  让特助先生无法认可,成家计画就可终结;

  这有什么难,她的造型演技是一百分,  美唇涂大红叼根烟,双脚抖不停装粗鲁,  “耸”到没人敢娶她回家给人笑,

  谁知这个坏心特助居然要给她来个特训,  要她当个上流社会的贵妇人,  坐有坐姿站有站相,不能问候人家的妈妈,

  还要学习商业知识好出得了厅堂,  唷,他那狗眼看人低的眼神未免太伤人,  这下钱不赚她也要做个完美富家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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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8 03:18:21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章

    宽敞的会议室中,气氛沉闷而紧蹦,那窒人的静谧仿佛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聱音,都能被清楚的听见。

    一对冷然而精光炯炯的眸子,来回的环视著会议室里的众人,凡是被那眸光捕著的,莫不正襟危坐,唯恐下一枚炸弹会在自己身上炸开。

    可问题是,该来的躲不掉,就在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个的时候,那双眸子的主人终于开口说了话。

    “人呢?”那聱音渗染著勉强压抑的怒火,仿佛像是一根被拉紧的绳子,随时都有蹦断的可能。

    随著他的问题自牙缝中进出,每个人的头也都跟著垂得更低,无言中弥漫著一股无奈。

    “江协理,你说!”皱著眉头的浪少云眼见众人不语,索性开使点起名来。

    被黠到名的江成恩瑟缩了一下,这才为难的说道:“呃,总裁说要去南部办事。”

    很显然的,这个明显敷衍的答案并不能平息浪少云的怒火,只见他浓眉一扬,紧接著又问。

    “办什么事?我不记得公司目前在南部有任何的公事。”

    “呃……”江成恩被问得一顿,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著又是重重的一叹,头垂得更低了。

    唉,别人端人家的饭碗,通常只需要向一个人负责,偏偏他们东平集团的员工更苦命些,上面有两个头头。

    原本这也没什么,可是这两个头头的意见、想法和作为全都南辕北辙,著实让他们无所适从啊!

    一个恣意得让人无法接受,一个又严肃得让人无法承受,唉!

    “总裁说,他两个礼拜后就会回来。”

    随著江成恩的话落,“砰”地一声巨响也跟著回荡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其间所夹杂的怒气更是撕裂著每个人已紧张得快断掉的神经。

    “江协理,我在出国之前是怎么跟你们说的?”眯著眼,浪少云语气带著冷冽气息的质问道。

    “特助、特助……”偷偷吞了一口口水,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江成恩这才尴尬地回答道:“你要我们好好的看紧总裁,绝不能让他再偷溜,任何借口都不行。”

    “那你们办到了吗?”他眯著眼再问道。

    “可是……”江成恩被问得哑口,可问题是,这人在屋檐下,能够不低头吗?

    特助要他们顾著的人,好歹也是个大总裁耶,他的意思哪是他们这些端人饭碗的人可以拂逆的呢?

    倾易的从他脸上流转的神情中看出了他的想法和抱怨,浪少云又一针见血地说道:“我有没有承诺过你们,你们该做的事尽管去做,就算五花大绑也得将他绑在办公室里办公,有任何的后果我负责?”

    江成恩抬头望著他,万般无奈的点点颈,“特助是有道么交代过。”

    “结果呢?你们给我的竟然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和堆绩如山的公文。”

    看著那叠几乎可以摸得到灰麈的公文,浪少云眸中的怒火冒得更加旺盛了。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打从心底盘旋而起,他阖眼,心中忍不住轻喟著。

    “总裁说他一定会赶在特助回来之前回来的,所以他今天一定会回来。”像是想将功折罪似的,江成恩连忙说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信誓旦旦的承诺,他才曾同意放行,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特助硬是提早了一天回来,让一切本来会完美落幕的总裁翘班记硬生生地变了样。

    “你说他今天会回来?”浪少云一听到这里,原本紧阖的眼倏地睁开,方才眸中荡漾的无力感一丝无存。

    这或许算是壤消息中的唯一好消息吧!

    至少他不用再撒下天罗地网来逮人,只需要做个守株待兔的猎人,等待猎物上门就行了。

    但在这之前,他得好好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好让严家裕那颗浪子心安定下来,专心将东平集圃发扬光大,好告慰恩人的在天之灵。

    “是的,总裁发过誓的,若是他今晚没回来,明天也一定会准时出现在办公室之中,否则、否则……他便会一辈子六点半。”

    江成恩说到最后,一张脸已经因为这个誓言的不正经和弦外之音而红透,事实上要不是这个让男人畏惧的狠毒誓言,他就算有十个胆也不敢放行。

    毕竟任谁都知道,大位虽然是总裁在坐,可问题是集团里的实榷大多掌握在特助的手上,所以该听谁的自然既清楚又明了了。

    完全没有察觉那誓言里的暧昧,脑子正转得飞快的浪少云只是烦躁的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去。

    看来,他真的得想一个好方法治治那个浪荡子。

    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东平,有朝一日他会离开,而在那之前他得先让那个不羁的严家裕成材才行。

    所以这次他一定要想出个治标又治本的方法才行,一定。


    隐含著淡淡忧伤的蓝调回荡在宽敞的酒廊之中,那低沉而悠扬的乐声就像浅浅的叹息,诉说著人生的无奈。

    举起黄橙橙的醇酒,轻轻摇晃酒杯,那冰瑰的碰撞声配合著音符的声响煞是悦耳,浪少云仰首,任那香醇的美酒顺著他的喉头滑下。

    那一种热辣辣的刺激,让他忍不住的微微皱眉,可是不一会儿,酒精窜流在周身血脉中的快感,即让舒服得眯起了眼。

    他一向不是个会随意放纵自己的人,三杯酒已是今晚的极限。

    在那淡淡的微醺之后,他放下了酒杯,正想拿起帐单之隙,那帐单却被人一把抽了走。

    顺著帐单,他瞧见了好友正一脸粲笑的望著自己。

    收回了自己落空的手,他不带一丝指控的说道:“你迟到了。”

    “我是迟到了,可是也不过才区区十分钟,你也不必这么快就闪人吧?”一脸皮皮的笑容,秦扬天怡然的落坐,显然一点都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已经喝完了三杯,该走了。”浪少云眼不眨、眉不挑,如实说道。

    “你……”他漾著笑的脸上不无诧异,一双眸更是紧紧地盯著浪少云,努力的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十分钟三杯酒,这一点也不像是浪少云的作风,反而比较像是他的作凰。

    要知道,他这个好朋友一向自持得让人想要翻白眼,十分钟一杯酒已是放肆,如今喝了三杯,肯定有什么事在困扰著他。

    想也没想的,他双手用力地按上浪少云宽阔的肩头,阻止他想要离去的举动。

    “你心情不好?!”在他身旁落坐,秦扬天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出来听听吧,别一个人闷在心底。”

    那话带著一丝隐隐地鼓励,虽然明知像浪少云这样内敛的人,绝对不会将心事拿在嘴巴上说,可是身为他的好朋友,他却不能真置之不理。

    面对好友的关心,浪少云抬眼,默然地凝看著他好一会儿,就在秦扬天几乎放弃的同时,他却突然说道:“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让一个浪子定下心来?”

    秦扬天和严家裕算是同一类的人,一样恣意的过生活,在苦思了一天仍想不出方法来对付严家裕的不羁时,浪少云决定开口请教。

    “又在想方法拴住严家那匹野马啦?”用著颇不以为然的语气反问,显然秦杨天算得上是很了解浪少云的。

    毕竟十几年的朋友不是做假的,他知道浪少云想要报恩的心态,而且也一向非常的不以为然。

    “嗯。”沉沉的低应了一聱,浪少云没有否认,等待著他的答案。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所有的责任扔回给他,不要再为他做牛做马,让他无所依凭,那么他就自然会成长。”

    这个方法他都已经不知道说了几百次了,可偏偏在商埸上明明是果断得吓人的浪少云,就是狠不下那个心。

    对他来说,已故的严至性封他的恩情就像是一道枷锁,将他这只原可以展翅高飞的大鹏鸟牢牢的禁锢著,容不得一丝丝的恣意。

    扛著这样的重责大任,他活得很辛苦,有时就连他这个好友都快看不下去了。

    可是屡劝不听,他也没辙。

    “不行,家裕现在的心还不定,我不希望东平集团毁在他的手里,那是严叔叔一辈子的心血。”依然是这样的答案,成功的为他换来了秦扬天的白眼一记。

    “只要有你在,他的心永远不会定。”秦杨天没好气的咕嚷道,他简直快被好友的固执给弄疯了。

    “放手”有时其实是最能让人成长的方法,浪少云是聪明人,不会不懂。

    “所以我才得想个方法啊!”像是没有瞧见秦杨天眸中的不赞同,他的思绪又兀自飞旋开来。

    可是所有能用的方法他几乎都用过了,但就是收不回严家裕的心。

    著实很难想像一个在商埸上几乎无所不能的人,却偏偏对恩人之子感到既头痛又没辙,唉!

    “别想了,若是能想得到方法,这几年严家裕早就收心了,你现在还需坐困愁城嚼?反正你这一辈子注定放不下严家,就心甘情愿一点,继续做牛做马吧!”

    秦扬天这话感觉起来虽然有些风凉,可那绝对不是风凉话,他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他太了解浪少云了。

    “可是我不想。”这才是他两难的地方,又想展翅高飞,可又舍不下恩情。

    “那……”面对他的固职,秦扬天本想两手一摊,告诉他直接认输算了,可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阴,顿峙满脸的无奈被兴奋所取代。

    “啊,我想到一个好方法了。”一声低呼之后,他兴奋地拍掌说道。

    “什么好方法?”相较于他的兴奋,苦思无果的浪少云就显得比较内敛而淡然。

    “这古人说得好,男人应该‘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在说话的同时,秦扬天的眸中闪烁著一抹带点恶意的光芒。

    事实上,他这个方法有点像陷害,他承认。

    他甚至敢肯定,一旦他能说服浪少云采用这个方法,那严家裕未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可他才不在乎,谁叫他自己那么不负责任,让浪少云这样为他伤透了脑筋,既然好友不懂得“教训”两字怎么写,就由他来出点馊主意,说什么也不能只让好友一人伤脑筋,这样才公平嘛!

    “你的意思是?”这方法倒是新鲜,不论有用没用,至少也是别出心裁。

    “既然你管不了他,那不妨找个老婆来管管他,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替他找个老婆,或许他就会负起他该负的责任了。”

    秦杨天为自己的方法下了一个完美的注脚,心中颇为得意。

    “可是……”老婆要怎么找啊?去路上随便捉一个女人吗?

    严家裕平时雎然女人不少,可都是一些无法端起严家少奶奶饭碗的货色,他可不想因为急就章而引狼入室。

    到时一个麻烦没解决,又引来了另一个大麻烦,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轻易地从浪少云的脸上看出了他的疑问,秦扬天大掌一扬,落在他肩上,很是豪气的说道:“既然身为你的好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

    “你想怎么做?”狐疑的瞪著过度热心的秦扬天,浪少云的精明终于回了笼,他眯著眼紧盯著好友,想自他的神色中瞧出一丝端倪。

    “放心,我一定可以找著制得住那个浪荡子的女人,相信我。”

    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秦扬天心中兀自盘算著自己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好给严家裕一个彻底的教训,也顺带替好友讨个公道。

    “喂,你给我起来!”

    望著地上的那条死鱼,才刚道门的严琉璃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一个客人,以著粗鲁而毫无气质的方式,用力地踹了踹躺在地上,显然已经进入“弥留”状态的严家裕。

    “啊--”从沉沉的睡眠之中被人给吵醒,严家裕毫不客气的打了个很大的哈欠,然后才勉强睁著惺忪的眼睛,望著自己的妹妹。

    “琉璃,你难道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吗?”

    “我只知道随便跑到别人家里装‘死尸’是一件更没道德的事。”面对大哥的指控,她压根一点愧疚也没有。

    基本上,这里可是她的家,谁也不会高兴自己才一进家门,就看到一头脏乱的熊躺在地板上,甚至还分不清是活著还是死了。

    “琉璃,我只是累了,到你家来休息一下,还没有到死了的地步好吗?”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继续躺在这儿装死了,严家裕认命的一跃而起。

    称得上壮硕的身材恣意的伸展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自眼角发现了除了妹妹以外的另一个人存在。

    原本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倏地僵住,他脸上不自然的浮现了一丝尴尬的笑容,朝著那个眸中有著明显不赞同的女人点了点头。

    谁知他并没有得到同样善意的回应,罗情风只是冷冷的移开了眸子,这样的情况顿时让严家裕更加的尴尬,他只好涩然地转向妹妹,提醒道:“呃,琉璃,你有客人。”

    “对厚,都是你害我忘了情风姊这个重要的客人!”琉璃惊呼一声,在狠瞪了一眼害她做不成好主人的严家裕之后,这才慌忙的转过身子,对著情风招呼起来。

    “情风姊,对不起,我大哥让你看笑话了,你坐啊!”

    “没事,我只是想和你讨论看看那份设计图。”勾起了一抹没啥温度的笑容,情风自在落坐,态度优雅而随性。

    “情风姊,我是觉得你这次的设计图好像和以往不太相同。”

    一讲到公事,琉璃原本在大哥面前那种自然流露的小女儿娇态完全收拢,展现出专业的态度口吻。

    “这就是我要和你讨论的……”情风本来还要再说,可是冷冷的眸光即在捕到严家裕那兴味盎然的目光时,话语戛然而止。

    两人四目交对,直到她蔫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转向琉璃,“琉璃,不如我们下次再讨论吧!”

    她很不习惯这样被人盯著瞧,所以尽管向来公事第一,现在也宁愿走人。

    琉璃一瞧见她为难的神色,就立时起身,挡住了兄长的视线。

    “大哥,你还是快回家吧!你难道不怕现在浪老大已经在家恭候你的大驾了!”她说话的同时,脸上还漾起了一抹看好戏的狡黠。

    要知道,他们兄妹俩向来天地不怕,唯一怕的那个人就是不苟言笑的浪少云,这次大哥偷溜,最怕的就是让浪大哥知道,所以要制他,抬出浪大哥准没错。

    果不其然的,严家裕一听到浪少云的名字,脸上原本闪烁的轻松恣意立即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紧张。

    此刻的他哪里还理会得了自己对罗情风那股子无形冰冷的好奇,连忙问道:“咦,浪大哥回来了吗?”

    “应该是还没吧,他说过他明天才回来的。”琉璃耸了耸肩的给了个否定的答案,见他松了口气的表情,又漾起了坏坏的笑容,存心不愿让他好遇过地危言耸听道:“可是浪大哥那个人的个性你是知道的,他向来就不按牌理出牌,谁知道他会不会提前回来突擎检查,所以你碓定你不要先回去将那些铁定堆积如山的公文批一批,否则浪大哥一旦发现你偷溜,那你……”

    随著她那一长串带著幸炎乐祸的话,严家裕的眉头是愈皱愈紧。

    唉!此刻他脑海中蓦地浮现了自己被梆在一叠厚厚公文面前的模檬,整个人简直都僵了。

    垂下了双肩,他再也没有心情对任何人事物有上一丁点的好奇,低垂著头,他一句话也不说地踏著沮丧的步伐往大门口走去。

    情风见状,对他判若两人的样子诧异的扬眉,将疑问的眼神扫向琉璃,而后者只是扔给她一个“待会儿再说”的眼神。

    琉璃开心地朝著严家裕的背影说道:“大哥慢走,希望你未来的日子不会太难过呵!”

    见著眼前这怪异的景象,纵是情风的心性再淡然,也忍不住地好奇了起来。

    据她所知,严家裕和殿琉璃这对兄妹是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女,照理说应该有著不可一世的骄傲,可就她此刻眼见,他们不但没有天地不怕,反而还挺怕那个什么浪大哥的,为什么?

    “琉璃,你们为什么道么怕那个叫什么浪大哥的啊?”她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琉璃先是一愣,将她的好奇当成是关心,随即开心的捉著她,向她解释著浪少云为啥会成为他们兄妹俩命里的魔星。

    在一串言简意赅的解释之后,情风终于懂了的点了点头,然后做出了令人诧异的结论。

    “所以说,你们会这么怕他,完全是因为怕他若是被你们气跑了,就没有人能帮你们做牛做马,这样你们逍遥的日子就会过不下去了?”

    她的语气带著点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水眸直勾勾地望著琉璃,商埸上的豪门恩怨听多了,她还真的有些不能接受竟然有人如此视金钱、权势如粪土,巴不得将它们全往外推。

    她望著琉璃的目光中带著一点崭新的评量,连带的,她心中方才对严家裕那隐隐然的憎恶也淡去不少。

    “呵呵,情风姊真骢明。”琉璃笑得一脸璀璨。

    事实上,要不是浪大哥的脑袋僵硬如顽石,心裎早里定了他的所做所为皆属报恩,所以不愿多取任何不该属于他的东西,否则他们兄妹还真想把东平集团双手奉上。

    他们都知道,在天堂的爹地早就视浪大哥为自己的孩子了,他们更知道只有浪大哥才能替父亲完成他的遗愿,将东平集围推向国际。

    所以将东平发扬光大的任务舍浪大哥其谁,可偏偏他就是食古不化,硬是要将自己视为一个小小的特助,然后逼著志不在此的大哥和她继承家业。

    唉,其实哪里只是大哥头痛而已,事实上她也苦脑极了。

    “你们……”听到那肯定的答案,情风的心里骤然为浪少云打抱不平起来,觉得他们兄妹俩著实有些不负责任。

    可是转念一想,这并不关她的事,她也没有管闲事的心情,所以最末她只是耸了耸肩,然后将话题转回。

    “其实,这次的设计图并不是我画的,你应孩也察觉出这些设计图的风格和我之前的迥异。”

    “咦,那这次的设计图是谁画的?能画得那么棒的人,在台湾应该也算小有名气才是,那他为什么要用你的名字来发表?”

    琉璃闻言露出一抹惊异的神情,因为兴奋而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

    “她是一个没有任何设计背景的人,我原先怕你们不接受,所以……”情风含笑解释,对于琉璃的反应,她很是开心,因为她知道这代表著平心即将跨出人生很重要的一步。

    如果这一次真的成功了,那么平心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摆地摊了呵!


    “啪”地一聱,一份厚重的报纸重重的跌到了桌面上。

    浪少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向来严肃的他忍不住的抬手揉了揉眼。

    但眼前荒谬的一切却没有消失,他闭上了眼,报纸上那斗大的标题和内文还是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他的脑际--

    企业之子征婚,作媒全国总动员!

    举凡设籍台湾年满二十岁,对商业有独到见解,拥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且有自信能让东平集团总裁严家裕成为一个认真负责的继承人的女性,皆有资格参与遴选……

    睁开眼叹了一口气,他一脸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无奈。

    这就是秦扬天的方法,难怪昨夜他的眸中狡黠之光闪闪,而他竟粗心大意的没有防备。

    天啊!

    正当他为了秦扬天的天才行为仰天长叹之隙,办公室的门突地“砰”地一声被人重重地推了开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总是笑脸迎人的脸上如今怖满了铁青,严家裕手里紧捉著一份报纸,气急败壤的瞪著浪少云,质问道。

    “这……”浪少云试著开口想要解释,但他却已经抢先一步的打断他的话。

    “浪大哥,我知道我很不负责任,也知道自己不该为了兴趣而将集团里的重责大任都推给你,但你应该知道,我本来就志不在此,你又何必用这种方法来恶搞我呢?”

    简直已经气到口不择言的地步,严家裕在数落的同时,完全没有瞧见浪少云的神色从原本的歉疚转为气怒,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要的不是这碍手绑脚的事业,更不是一个没有一丁点感情基础的妻子,而是自由,你懂吗?”

    双手环胸,浪少云看著长篇大论的严家裕,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股腾腾的怒火。

    他懂吗?!

    这真是个该死的好问题,他怎么会不知道那种渴望自由的奢望?

    只是他更知道“负责”两个字要怎么写!

    “家裕。”浪少云开口打断了他的责问,一双利眼炯炯地望著他,以著不容更改的语气,坚决地给他两个选择。

    “放弃摄影,结婚,你自己选一样吧!”

    “我不选。”

    “那我走!”浪少云神情不动,给了他第三个选择。“或许真该是时候让你学习负责任了,你该清楚东平集团是你的责任,不是我的。”

    他的威胁来得很突然又很直接,也让严家裕惊愕。

    他诧然地望著浪少云好一会儿,眼神中充满著不可置信舆愤怒。

    他一直以为浪大哥会是严家一辈子的家人与倚靠,所以才敢这般恣意而大瞻的享受著自己的生命与自由,可如今……

    显然,他是铁了心的要终结自己的自由了。

    不,他不能屈服!

    “好,我选,我选结婚,可是人选必须由我自己决定,我才不要像只种马一样让女人挑选。”他气急败坏的低吼道,然后霍地回身,如同来时般像是一阵飓风似的旋了出去。

    望著他离去的背影,浪少云忍不住的揉了揉酸疼的眉间。

    希望呵!

    这样的方式,真能让家裕长大些,否别,他真的只能用“束手无策”来形容自己的处境了。

    因为在心里面他很明白,如果家裕不屈服,那么他势必无法放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注定了他得因为恩情而困守东平一辈子了。

    唉!


3#
 楼主| 发表于 2011-3-18 03:19:0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结婚?!

    这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发明之一。

    踏著愤愤的步伐,显然动怒的严家裕此刻胸臆间荡漾著一股想要杀人的欲望。

    他气,他恨,他更不懂为什么他视如亲兄弟的浪大哥就是不懂,青菜罗卜各有所好的道理呢?

    他就是不喜欢商埸上的尔虞我诈,更是不喜欢那种身负万人生计的压力。

    这点浪大哥明明可以做得很好,他干么不继续做下去,一定要逼他呢?

    他一丁点也不想继承家业,更不想结婚,可问题是自浪大哥坚定的眼神中,他看得出来这次他是玩真的。

    厚,他现在究竟该怎么瓣啊?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他最心爱的摄影,也不可能结婚,那……

    突然间,耳边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哨子声,引起他的注意,顺著那阵嘈杂声望过去,眼前的一幕令他惊奇。

    几乎傻眼的瞧著一个穿著牛仔裤及布鞋的女人,以著极度粗鲁的姿势,快速的打包著一堆摊在地上的衣服。

    然后她一把将那一大包几乎足以将那纤躯压垮的衣服扛上了肩,接下来便是拔腿就跑。

    摊贩躲警察,这原本没啥稀奇的,这戏码几乎天天都在台北的街头上演,可问题是,那纤细身躯所爆发出来的气力和狠劲,简直是严家裕前所未见,紧接著,有两群警察追在那个女孩的身后跑著。

    不由自主的,严家裕的步伐也跟在他们的后头跑去。

    在你追我跑之间,他们不知不觉的跑了两条街,就连那原本想要创造“业绩”的警察都已经停下了脚步,可严家裕卸依然追著那个女孩。

    莫名其妙的一阵追逐,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追她,总之,先追上了再说。

    终于,气力用尽了,跑得几乎快要断气的关平心停下了疲惫的脚步。

    随手将肩上的大布包一甩,她双手虚软地撑著自己的膝盖,不停地大口喘著气,口里还粗鲁地朝严家裕低咒了一句,“该死的……你该死的干么……追我……”

    “我……”

    严家裕一样的气喘吁吁,他才一张口想要说话,剧烈的喘息遇上了冷空气之后,便是一阵狼狈的狂咳。

    “老娘没空和你穷蘑菇,我的时间可宝贵了,都得拿来赚钱。”

    虽然早就习惯了你追我跑的阵仗,平心的恢愎期自然较严家裕来得快多了。

    只见她再次将大布包给扛上了肩,俐落的头一回,就要走人。

    在走之前,她撂下话来,“我警告你,别再跟著我,我可是空手道七段,柔道八段,若是想对我心怀不轨,我肯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哇,这个女人真是够狠也够粗鲁的了,著实令严家裕这从小便在上流社会打转的公子哥儿开了眼界。

    他愣愣地望著她的背影,腮海中突然一抹露光闪现。

    如果……只是如果……那……

    他愈想愈觉得可行,兴奋的他哪里还管得了方才人家恶狠狠的警告,几个箭步追上前去,伸手拍上了她的肩头……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彷佛是功夫电影似的,那个看似娇小的女人,竟在转瞬之间扔下了肩头的大布包,然后纤手搭上了他搁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紧紧的握住之后,跟著便是一记既狠且准的过肩摔。

    “砰”地一声巨响在两人的耳际响起,严家裕惊愕地抬眸向上望去,就见她居高临下的睨著已经在地上躺平的自己。

    “这可是你自找的,毕竟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竟然还敢毛手毛脚的,这是教会你懂得‘尊重’两字怎写。”

    俐落地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平心再次准备走人。

    即使方才的那记遇肩摔让他全身痛得要人命,可他仍奋力坐起,不屈不挠的朝著她的背影喊道:“我不是想要非礼你,我只是想跟你谈个交易而已。”

    他说他的,那纤细的背影完全不理会他的低呼,步履踩得又稳又快。

    随著她的身影愈离愈远,严家裕的脑子也愈转愈快,终于就在平心即将踏出他的视线之外的那一刻,他又扬声喊道--

    “至少跟我谈一谈,我发誓我付你钱,而且我保证让你不会觉得得自己在浪费时间。”

    他察觉到在他提到钱的那一刻,她的身影明显的顿了一下,于是他又加了把劲。

    “我保证我绝对不是坏人,我只不过是想请你帮个忙罢了。”

    终于,平心脚步完全的停了下来,但却没有回身,她背著严家裕问道:“多少?”

    “什么多少?”这没头没尾的问题,问得他一愣一愣地。

    “你要付我多少钱?”虽然今天没被条子追著,没有被开罚单,但没摆到地摊赚到钱也是让她损失惨重。

    所以阻止她离去步伐的,不是严家裕的诚心,而是钱。

    “一……不,两万!”他开出了高价。

    听到这个数目,她倏地回身,双眸绽放著闪闪的光亮。“真的只是谈谈?”

    “对,只是只是谈谈。”严家裕肯定的黠黠头,没有错过她眸中的光芒。

    看来,这个女孩很爱钱,所以他的计画或许可行呵!



    平心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过道么荒谬的事情,也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道么无聊的人种。

    她瞪大了眼,听著严家裕拉拉杂杂一连串的解释,被蛋糕塞得满满的嘴忍不住的大张。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要你帮我的忙。”

    “帮你一起去骗人?”她不以为然的皱眉,心中总觉得这些有钱人真无聊。

    “不是去骗人,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拖延一点时间。”

    “然后呢?”她望著眼前这个堪称俊逸的男人,却丝毫不为他的贵气所动,她闪亮亮的眸子现下看得进去的只有金钱。

    “你别忘了,俗话说得好,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我就算装蠢,也有个极限啊。”

    要不是这个男人答应给她两万块,她才懒得在这儿听这种有钱公子哥儿无病呻吟呢!

    她宁愿把这些时间拿去赚钱,至少还能让院里的孩子多吃两口饭,这不是比较实际吗?

    “反正拖得一时是一时嘛!”面对她的实事求是,严家裕只是很鸵鸟的含糊道。

    他只是要一些时间罢了,如果多了这些时间,搞不好他就能想出瓣法来说服浪少云别拿他的婚姻来玩他了啊!

    “你……”面对他这种拖得一时是一时的态度,平心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话都懒得再说一句。

    她是个认真过生活的人,所以自然对他这种完全不懂“认真”两字怎么写的公子哥,没多大的好感。

    她的不屑和不耐,全都清楚的写在脸上,严家裕就算再笨,也能一目了然,于是他软下声调,哀求道:“我拜托你,帮我这个忙,这对你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毕竟她的确够粗鲁,跟个男人婆似的。

    她睨了他一眼,然后决定把他的话当成称赞,不和他记较。

    的确,这对她而言不是什么难事,毕竟粗鲁就是她的本质,身负重任的她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学那些千金小姐,装气质、装娇弱。

    结论是,她既然忙得连赚钱的时间都不够了,干么还去淌这有钱人的浑水呢?

    她又不是吃饱了撑著!

    眼见著她的头又要开始摇晃,严家裕立时又捕了一句,“我可以承诺你很丰厚的酬劳。”

    有了方才她听到有钱赚就留下来的经验,他这次自然知道该拿什么来吸引她。

    果不其然,他的嘴里才吐出了酬劳这两个字,平心的双眸就是一亮,但她只是懒洋洋的问道:“多少酬劳?”嘴里这么问著,她的心里已经快速的拨著算盘,算了算利弊得失,然后衡量出一个数字。

    “一个月十万。”从不缺钱的严家裕哪里知道该说多少,只好随口说了一个数字。

    她一听,心中暗暗窃喜不已,但眉宇之间却是不动声色。

    开玩笑,摆地摊这么多年,她关平心什么没学到,就学到了跑警察和讨价还价,看这公子哥儿显然是钱多得没处花,既然是头肥羊,那么不宰一宰好像太对不起自己。

    “这样吧,你给我二十万,然后车马费、餐费另外支付。”算得上是狮子大开口了,但她却喊得脸不红、气不喘。

    多的就算是劫富清贫吧!反正她相信他也不缺这么点钱。

    “成交!”简直连考虑都没有,严家裕就答应了,然后提醒道:“记得要演得像一些,我们爱得死去活来的,然后要忘记气质这种见鬼的东西,然后……”

    没好气的瞟了瞟啰哩巴唆的他一眼,她直截了常的道:“反正就是要我演粗俗的女人嘛,这有什么难的,刚好是我的本性而已。”

    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话被人打断,严家裕又补上了一句,“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你爱我、我爱你。”

    “没问题,只要你白花花的银子按时付来,你要我演什么都行。”她豪气的应允。

    看在月薪二十万的份上叫她演死人她都肯,更何况只是演一个陷入爱情中的粗鲁女人,那多简单啊!

    “嗯,那就好,那就好。”望著她眸中闪闪的灵动光芒,严家裕益发觉得这是个好点子。

    一直像父亲一样的浪大哥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粗鲁女子端起严家少奶奶的饭碗的,可他只要坚持非她不可,那么浪大哥铁定头痛。

    只要浪大哥将焦点全摆在关平心的身上,那么他就可以逍遥很久喽!

    呵呵,呵呵呵!

    “可以好奇的问一下吗?为什么你要去骗那个人啊?”平心看著严家裕那开心过了头的模样,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呃,因为……因为我不想再被他压榨了。”对于她的问题,他随意编了一个借口,顺道也把责任推向了浪少云身上。

    毕竟他不想扛责任是一回事,但被人看成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贵公子哥儿又是另一回事儿,就算明知自己还真有点像个贵公子哥儿,但在新朋友面前还是装一下比较好。

    他完全没有料到的是,他刚刚随意诌的那句话已经在平心的心里埋下了一个浪少云是恶人的印象,而且根深蒂固。

   

    一只腿高高翘在另一只腿上,一双脚还抖啊抖的。

    更夸张的是她那明明很丰润美丽的菱唇,却硬生生地被浪费糟蹋,那过红的唇膏将唇画得红艳艳,活像是刚吃过人的血盆大口。

    可这些都不是最糟的,真正最令浪少云不能接受的是,那强血盆大口中还叼了一根烟。

    这女人……

    他忍不住地闭目,再张眼睛,他将目光投向小心翼翼将那女人呵护在身侧的严家裕。

    “这就是你替自己挑的女人?”那问题中有著淡淡的不可思议,显然他并不怎么能接受严家裕的眼光居然这么低。

    看看这女人的穿著打扮,明显的寒酸到了极点,再瞧瞧她那一点教养也没有的举止,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家裕怎么说也是严家唯一的继承人,他的妻子除了必须能相夫教子之外,至少也还得上得了台面,能在上流社会的贵妇圈中替丈夫的生意铺路。

    然而他一点也不认为眼前这个女人构得上这样的条件。

    “对,就是她,我也只要她。”面对他的疑问,严家裕挺起了胸膛,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真以为她够格?”浪少云的话里有著毫不遮掩的轻蔑,即使平心在埸,他依然没有收敛自己的不认同。

    “既然她要做的是我的妻子,够不够格只有我能评定,不是吗?”毫不退缩的与其对峙,严家裕让自己的坚持清楚的在眸中闪现。

    “如果我不答应呢?”浪少云抿唇低问,语气中已然夹杂著山雨欲来的紧蹦。

    “你有资格不答应吗?”从来没有过的挑衅言语自他口中窜出,也更加彰显了他的坚持。

    “你……”浪少云再一次的阖上了眼,在心中默默的从一数到十。

    他的确是没有资格不答应,可是要是他真让这样的女人成了严家少奶奶,那他就真的该死了,他不知道自己将来还有何颜面去见恩人。

    可是,他也清楚的意识到严家裕眸底的坚持。

    脑海中的思绪兜了一圈,再抬头时,他脸上已换上胸有成竹的表情。

    “你或许不用我答应就可以娶她,毕竟你是个成年人了,那是不是也代表著我随时可以扔下东平集团走人?”

    怎么说浪少云也是商埸里纵横自如的老狐狸,深谙著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他此话一出,果见严家裕眸中一闪而逝的惊慌。

    “你不会这么做的,你无法放手。”简直像是吃定他了,严家裕肯定的道。

    “我会!”这一次,他回答得没有半丝的犹豫。“如果你执意和她结婚,却又不肯答应我的条件的话。”

    “你有什么条件?”严家裕双手环胸,挑著眉问道。

    “她要成为严家少奶奶可以,但必须经过我这一关的考验,直到我认可的那一天为止,你们不能私自去结婚。”

    “你想逼她知难而退?!”严家裕一针见血的指出他心中的盘算。

    “如果让她学习当一个少奶奶的课程对她而言算为难的话,那么是的,我打算让她知难而退。”

    对这一点,浪少云诚实无讳,相信就算他要否认,也没人会相信吧!

    所以他大方的承认,他的确不太能接受这个女人成为严家裕的妻子,但若是她还有点潜能,他或许可以勉强自己训练她一下。

    听著他的话,严家裕心中一喜,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迟疑的问:“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她能够通过考验的话,那她自然有资格成为严家少奶奶,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是她走,就是我走。”

    “我相信平心一定有能力通过你的考验的。”严家裕很是自信的说道。

    他对平心的认识虽然不深,但至少知道她算是个讲义气的女人,既然拿了他的钱,就一定会替他绊住浪少云的目光。

    唉!他只不遇是要一滴滴的自由罢了,为啥就得这么大费周章的呢!

    “最好是这样。”浪少云不抱太大希望的颔首,然后将焦点转回了严家裕的身上。“至于你,也必须为此付出一点代价。”

    “代价?!”一听到这两个字,严家裕的头皮就忍不住一阵的麻。

    “对,你必须答应我,如果平心真的成功的踏入严家,你就会收心,为接管家业而努力,行吗?”

    “这……”他迟疑的目光往平心的方向扫去,但见她虽然沉默,可是一双美眸中闪烁的尽是熊熊的怒火。

    很显然的,她对被人如此鄙夷和当成空气有著极大的不满,这样的她应该不会让浪少云太好过。

    更或者她很有可能会让他尝到失败的滋味,那么一时的应允应该也没太大的关系吧?!

    算了,拚这一次吧!

    “在能拥有平心的前提之下,我答应你这个条件。”

    浪少云意味深长的眼光随著严家裕的应允,扫向了一旁被他视若无物的平心。

    虽然他不知道严家裕的眼光怎会差到这样的地步,可如果她是唯一可以让他收心的棋子,那么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训练她的。

    抬头,迎向浪少云那深沉的目光,平心敛起了眸中熊熊的怒火,笑得灿烂而美丽。

    这个男人竟然敢这样忽视她,特助了不起吗?不一样都是人吗?

    就冲著他的轻蔑,她发誓,她绝对会倾尽全力,跟他周旋到底,让他达不成目的,给他一个彻头彻尾的教训。

    然后顺便将自己的荷包赚得饱饱的,给院里的孩子过个好年,姓浪的,你等著瞧吧!



    “淌这浑水好吗?”迟疑的声音响起,情风在听完平心的叙述之后,两道弯弯的柳眉忍不住的往中间蹙去。“平心,你该知道,你若缺钱,我可以……”

    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平心便打断了。

    “罗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俗话说得好,救急不救穷,院里的状况你不是不清楚,也不是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解决的,我有手有脚,能赚!”

    “可是浪少云那个人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为了钱去招惹那檬的麻烦,好吗?”

    虽然她不曾亲眼见过浪少云,可同在生意埸,自然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传言。

    商埸上的人都说浪少云有如一头猛狮,攻城掠地,毫不手软。

    既是猛狮,自然就应该能闪则闪,能避别避,可是平心为了赚钱而帮严家裕,那等于是正面杠上那个男人。

    再加上琉璃那日的叙述,她也认为平心的气愤全是来自于自己的偏见,根本一丁点道理也没有。

    想到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谁知浪少云会不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报愎。

    不是不懂罗姊的忧心,但若是今日之前,罗姊这么劝她,她或许会听,可现在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出浪少云那鄙夷的眼神,平心柳眉帅气的一挑,一股天地不怕、只差没有拍拍胸脯的豪气尽现。

    “不管罗姊怎么说,反正我已经收了严家裕的钱,再冲著浪少云那轻蔑的态度,道件事我是管定了。”

    “可是……”情风遗是不赞成。

    收了钱可以退,雎然她明知那笔钱是平心准备给院里的孩子过个好年的,可是她还是不以为这种赚钱方式是好的。

    “罗姊,你就别再说了,我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的。”平心很是固执的说道。

    不管是凭著那轻蔑的眼神还是钱,她的决定都绝对不会改变。

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8 03:19:4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

    坐有坐姿,站有站相。

    那活像是念经似的声音,不断的窜入平心的耳际,几乎成了催命的符咒。

    忍不住的翻翻白眼,强忍著想要跷脚的举动,她的一双大眼无神的望著眼前的礼仪老师。

    忍耐、忍耐,为了二十万你绝对要忍耐……

    虽然她拚了命的替自己心理建设,但那薄薄的两片眼皮却显得愈来愈沉重……愈来愈沉重……

    终于,上眼睑再也受不了下眼睑的召唤,两片眼皮儿在转瞬间亲规爱爱的相依偎了起来。

    就在她正优游在令人愉悦的睡眠之际,突然耳畔传来了“啪”地一声,紧跟著而来的则是一股打自大腿处传来的疼痛。

    那疼痛倒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却著实让平心的三魂七魄飞掉了二魂六魄。

    原本微阖的眼儿倏地圆睁,赫然跌入一双深邃的眸子中,那眸中漾著满满的不以为然。

    “该死的,你为什么打人?”不望那眼神还好,一望见那眼中的不以为然,她立时宛若被踩著尾巴的猫儿,在转瞬同拱起了背脊,就好战斗位置。

    “女孩子别说脏话。”平平淡淡的声调,没有一丝起伏,但浪少云却已经明显的表现出他的不悦。

    “该死的”算是什么鬼脏话啊?

    这个男人性别歧视太明显了吧,法律有规定女人不能说脏话吗?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到胸臆之中兜转的怒气消退了一些,不至于让她一出手就甩他巴掌,她这才咬著牙质问道:“你管我说什么话,我是问你凭什么打我?”

    双手环胸,浪少云居高临下的睨著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打人有错。“就凭你上课不专心。”

    “我上课专不专心关你屁事啊?”这男人是有病吗?

    上这种无聊到了极点的课,什么坐有坐姿、站有站相,听了不打瞌睡的人足以媲美神了。

    她是人,不是神,所以打瞌睡也是应该的。

    “既然家裕已经把你交给我,我就对你有责任。”

    “见鬼的你有责任,别说得你好像多牺牲似的,我也不过只是你钳制他的一个工具罢了。”

    平心没好气的反驳换来了他一记诧然的眼神。

    这女人明显的没有她外表那么驽钝嘛!

    但这个发现却也不能改变他对她的观感,在他眼中,她依然还是个配不上严家的粗鲁女子。

    “不管怎么说,老师的钱是我付的,我有权利要求你认真上课。”

    权利?!他压根没有任何的权利好吗?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罢了。

    “你以为你有什么见鬼的槽利?记得吗,你也不遇是一个小小的特助罢了。”要比牙尖嘴利,她关平心绝对不会输人的。

    她就是忍不下这口气的想要挫挫他的傲气,教他学会以后别用鼻孔瞧人。

    “我的确是一个小小的特助,不是很重要,但……”浪少云笃定的态度,让她忍不住就往他是个大奸大恶之徒的念萌想去。

    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昨日严家裕带她去和浪少云兄面峙,严家裕那种带著一丁点小心翼翼的态度。

    初时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可如今认真一想,再加上罗姊对浪少云的评语,她倒也真的开始起了怀疑。

    “但是什么?我问你,家裕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你的手上,得这么可怜兮兮的任你操弄,就连他的妻子人选也得经过你的认可。”

    她很自然的把他想成了大奸大恶之徒,电视不都道么演的吗?奸人当道,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个浪少云看起来就有当曹操的本钱。

    瞧瞧他那平静无波的眼神,一黠都看不出在想什么,这种人深沉得很,活脱脱就是奸人的最佳样版。

    望著平心脸上那浅浅的义愤填膺,浪少云的嘴角微微的往上勾起,一股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置浮上心头--

    他有股想要逗弄人的冲动呵!

    “如果我说他的碓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中,而我也可以轻易地操弄家裕的人生,你又能怎么瓣呢?”

    “我……”她红艳艳的唇才开,确又在转瞬间阖上。

    不干她的事的,她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反正她只要拿得到她应得的酬劳,管他们这些既无聊又无耻的上流人在搞什么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既然不能怎么办,就别多问,这种事不是你能插手的。”说实在话,平心的反应的确是让浪少云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以为什么呢?

    以为她会义正严辞的要他不准这么做,否则一定要他好看吗?

    他的确高估她了,她不过也只是个巴著金龟婿的麻雀罢了。

    火冒三丈犹不是以形容平心此刻的心情,她倏地回头,一双水亮亮的眸中冒著火,直勾勾地瞪著他,气急败壤的说:“什么叫做不是我能插手的?你别忘了家裕是我的爱人,我自然有权利保护他不被任何卑鄙的人威胁。”

    “是嚼?你有什么能力能帮家裕?”浪少云鄙夷地道。

    “我……”她被他问得语塞,瞪著他的眸子中多了一丝的不碓定。

    “真要想保护家裕,很简单,比我强就可以了,但……”他顿了顿,轻视的眸光更甚,然后用著极度轻忽的语气继续说:“一个连上流社会的基本礼仪都不懂的你,行吗?你有那本事像我一样周旋在名流之间,为东平集团找到任何可利用的商机吗?”

    话聱一落,浪少云倏地回身,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门扉之后。

    这一席话,说得平心恨得牙痒痒的。

    她咬牙切齿地将双手紧握成拳,忍不住怒气的在半空中挥舞著,仿佛这样就能打著浪少云似的。

    “你这个可恶的男人,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我一定会帮著严家裕的。”

    对著空气撂完了狠话,她霍地回身,对著愕愣在一旁的礼仪老师说道:“来吧!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教我,我就不信凭我关平心会打不道上流社会。”口中这样说,心中想的却是等她进了上流社会后,如何觑著机会就给那个恶劣的男人一个教训。



    认真再认真,努力再努力。

    但是头顶上上那本厚重的书N次跌落地面峙,平心终于挫败的垂下了双肩。

    “唉!”她微微的一叹,一双水亮亮的眸子瞪著躺在地上的那本书,只差没将那书瞪出一个洞儿来。

    要知道冲著浪少云的轻蔑,她可是咬著牙从下午苦练到现在,外头已一片漆黑,就连老师也让她给先请了回去,可是……

    跑警察跑惯了,“淑女”这两个字似乎与她挺无缘的。

    不论她怎么练,那本书就是和她结了仇似的,不肯安安分分的待在她的头顶上。

    她愈瞧那本书就愈碍眼,愈瞧愈怒火中烧,仿彿自己此刻瞪著的是那个该死的浪少云一样。

    再也忍不住的咬牙切齿著,她对著那本书恶狠狠的咒道:“你这本该死的书,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一把抄起了书,正当她准备痛下毒手时,身后却传来了那带著嘲讽的低语。

    “原来,你的本领和毅力就这么一点点而已,我还真是太高估你了。”

    斜倚著门扉,浪少云双手环胸的睨著正准备“行凶”的她。

    加完了班,累得跟狗一样的他只想赶快回家休息,养精蓄锐再来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公事,可是在瞧见被他暂时拿来当训练室的小型会议室依然大放光明时,他的脚却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霍地旋了脚跟。

    他人才到了门口,就听到书本跌落地面的声音。

    意识到她还在里头练习,原本他还想好心的鼓励一下她的勤劳,可紧抿的唇都还没有开,就见她一把抄起了书,然后准备施展暴行。

    当下他的眉心紧皱,这才忍不住的出声阻止她的行为。

    “你在这儿干什么?”视线内骤然出现敌人的踪迹,平心的语气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她那带著一点点挑衅和质问的语气,当下让浪少云的眉高高的挑起,颀长的身影散发出强烈的不以为然。

    “加班!我不像某人这么好命,只要在这儿学学礼仪,就可以端起严家少奶奶的饭碗,从此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

    那话里的酸连白痴都听得出来,她不是白痴,自然不可能听不懂他的嘲讽。

    “我是好命啊!但那又怎么样?至少那是上天的恩赐,我既不偷又不抢,总比有些人一肚子的坏水,活该他得做得要死要活,要不然怎么能顺遂他巧取豪夺的天性呢?”

    随著平心的话落,浪少云的眸光第一次认真的扫上她光洁的脸庞。

    少了初次见面时,她那刻意却粗俗的浓妆艳抹,现在的她瞧起来倒是有那么一丁点清灵的味道。

    那大大的眸子恍若会出水似的水漾漾的,还有那挺俏的鼻梁给人一种调皮的感觉,至于她那丰润而红艳的樱唇,则带给人一种魅诱的感受。

    总体来说还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呵!

    第一次,他总算有点了解家裕为啥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她虽然浑身上下带著一丝粗鄙的味道,可却莫名地散发著另一种极端的美感。

    矛盾且诱人。

    尤其是当她义正辞严的指责他时,那种隐隐然的野性著实会让男人心动。

    被他那深沉的眸光盯得全身都不自在极了,平心忍不住地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然后出声道:“你究竟在看什么看啊?你不知道这样盯著人瞧很没礼貌吗?”

    面对她的质问,浪少云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恣意的说:“只是想瞧瞧你凭什么得到家裕那颗浪荡的心啊!”

    该死的,又是这种轻蔑的语气和眼神,此刻的她简直只能用“火冒三丈”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究竟凭什么总是想把人家踩在脚底下,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著她的价值?

    当怒火熊熊地燃起,在转瞬间烧去了她的理智,也烧去了严家裕和情风在她耳畔的谆谆教诲--

    对浪少云能避则避,能闪则闪,绝对不要和他正面冲突。

    此刻原来视钱如命的平心,也没有想到自己之所以在这儿,完全是为了月薪二十万的诱人价码。

    想也没想的,她扬手挥向了浪少云那张堪称刀雕斧凿的俊逸脸庞,“啪”地巴掌声响起。

    她这一巴掌甩得不轻,在声响过后,一丝细细的血渍染上了浪少云的嘴角,他身形不动,只是伸出舌尖把嘴角的血丝舔去。

    “我……我……”顿时,平心回复了该有的理智。

    她手足无措的望著他那默不作声的阴骛,心里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事。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的轻蔑实在太伤人……”她试著解释自己的行为,可是总觉得愈解释愈糟。

    因为浪少云的脸色愈来愈沉,甚至可以用铁青来形容了。

    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是做都做了,她还能怎么办?

    浪少云不语的往前踏上一步,跟著又一步。

    倏然间,庞大的压迫感笼罩住平心,原本的理直气壮全消,她呐呐的说:“你别生气,别……”

    她本来还想再说,可是敌人的明显逼近,让她慌乱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呃……”鼻端倏地窜入属于他的阳刚气息,她的心骤然猛跳,一双杏眼圆睁的瞪著他扬起的手。

    看著他那巨大的掌,平心忍不住的瑟缩惊惧,那一掌打下来只怕足以打死七个她,紊乱的脑际努力的运转著,只求自己的一线生机。

    “你妈没教你,这世间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打女人吗?”她紧张的嚷嚷著说完,随即紧闭双眸,纤细的身躯微微的颤抖著。

    可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阵轻柔的抚触在她的颊畔攀爬著。

    耳边吹拂著他的气息,然后紧跟著而来的是一阵带著警告的轻喃,“你想想,如果说,家裕现在走进来,瞧见这景象,你想他还会要你吗?”

    “什么意思?!”尚处在惊惧中的她还不能回神,完全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凭我们现在的姿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暧昧,而以你我的身分地位,你想想水性杨花这句话会被安在谁的头上。”

    “你……”她眸中顿时进出了不敢置信的光彩,显然完全不能相信有人可以这般卑鄙。

    “清楚了吗?”浪少云阴鸶的眼神直勾勾的锁著她,声调轻柔的完全不像是在威胁。“记住,我多得是方法可以赶你走,所以安分些。”

    “你……”从来就不是能被人踩在脚底下的人,平心眯著眼瞧著他好一会儿,然后不说一句话的霍然回身,迈步走人。

    “你要去哪?”她的反应还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让淡漠的他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你当真以为我很希罕严家少奶奶的位置吗?”头也不回的,她冷哼一声后便挺直著纤细的身躯走人。

    这次她若是不让浪少云来求她,那么她就不姓关。

    她的傲气让浪少云挑眉,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复杂的目送她离开。



    “浪大哥,你究竟对平心做了什么?”

    带著一脸的气怒,严家裕双手环胸,傲然站在浪少云面前质问著。

    “你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浪少云低语反问,炯炯的双眸不离桌上的文件。

    他这冷漠淡然的态度著实让严家裕跳脚,惹得他急呼呼地吼道:“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来问你啊!”

    “你是来质问我,不是来问我。”被扰得不耐,更无法专心批阅文件,他索性阖上文件,抬头看向气急败坏的严家裕,那炯炯的眸中尽是浓浓的不以为然。“我以为我们说好的,她若受不了学习的苦,便没有资格当严家的少奶奶,我不以为你现在有来质问我的理由。”

    “可是平心不是这样说的,她……”

    “她对你说什么?”很是好奇平心究竟说了什么,他目不转睛的看著严家裕问道,不想错过他眸中任何蛛丝马迹的讯息。

    “她说她不是因为受不了学习礼仪的枯燥,所以要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而是因为你的轻蔑。她无法忍受你的轻蔑,所以决定放弃。”

    “是吗?”这妮子倒还真懂得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呵!

    望著浪少云那轻忽的态度,对一切事情早已心知肚明的严家裕刻意装出一副哀伤难过的模样,“浪大哥,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协议并不是这样的,你答应过我只要平心愿意好好学习,那么你愿意试著接纳她,而我也答应你会好好收心,回到集团里来认真学习经营的事,可现在若是没了平心,那么我的一切努力又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干脆……”

    耳里听著严家裕的哀哀话语,他脑海中不期然的闪现出昨夜平心的那一眼临别秋波。

    原来她那眼神竟是这样的意思。

    呵呵,这倒挺有趣的,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女人竟然敢这样大剌剌的向他宣战,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若是不接这战帖,岂不是太丢脸了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俊逸的脸上漾起了笑容,然后破天荒地对著此刻正一脸颓丧的严家裕说道:“这算是我的错,我不该让自己的主观看法伤害到她。”

    “那你会去帮我劝她回来吗?”眸中闪烁的希冀背后其实还有一丝丝的窃喜,虽说这个条件是平心开出来,让她继续合作的条件之一。

    可他却也能笃定的知道,平心绝对不会让浪大哥好过,而他又很想瞧瞧浪大哥吃瘪的模样,他现在可期待著后续发展呢!

    “我会。”浪少云毫无犹豫的颔首。

    事实上,他此刻的心中充满期待与她再次的交手,原以为不过是个粗鄙之女的关平心著实有点意思,完全不似一般女人总给他乏善可陈的感觉。

    “谢谢浪大哥。”严家裕一脸狂喜的道谢著,那表情十足十的像是个沉浸在爱情之中的傻子。

    他那模样著实让浪少云看了忍不住摇了摇头,心中泛起了叹息。

    如果啊如果,家裕对东平集团也能有这样的热情,那么或许他就不用被恩情困守在这儿了。

    他也好奇,像关平心这样看似平凡,街上随手一捉就有一大把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地方足以吸引著严家裕?

5#
 楼主| 发表于 2011-3-20 02:05:40 | 只看该作者
没人看··我就不继续拉··

6#
发表于 2011-3-21 15:08:59 | 只看该作者
我随便看看,支持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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