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摆地摊”的记录

笑脸小胖

	故事发生在很多年前，尽管时光一变再变，人生也已步入另一个阶段。然而，该记得的还是念念不忘，甚至犹如刚刚发生过一样。。。 - S( c% `& f: k+ W5 N6 V     那年，经过千辛万苦终于进入一工厂做普工。未进厂之前，听说工厂是计件的，只要努力工作，一个月下来可以拿到七百多元。这个天文数字，想想都已经开心得不得了了。要知道，那时候普通国家干部的工资也没有多少，如果顺顺利利干几个月的话，也相当普通国家干部好几个月的工资。 ' W6 C4 b: `9 I7 O; ]  m     有班上就是最开心的事，再加上工资的吸引，那更是日夜尽做美梦。没进厂之前已经了解过，别人就是有拿过那样的工资。 6 s" I  X- s7 C* A. i , q; m" z0 X/ e     不过，刚开始时工资一个月只有一百九十二元，试用期三个月过后才能得到计件工资。但不用担心，正常的话绝对不会因为懒惰等被炒鱿鱼的，对于自己来说，这方面还能相信自己。 9 T  e: M, |7 H! L& g8 d / Q! W+ u7 W- x+ y$ C* c     上班没多久，有一位本来不认识的邻县老乡跑到宿舍来，慌慌张张地说原来住的地方查房，已经没地方住了。 . M% S- M* j% i$ L" c 6 y: v0 Y" a. i" N     那时候“查房”就是最敏感的事，听到这两个字就好像听到八级地震一样。很多人都经历过这事，而且都是很无奈的事。如果被查到没有工作单位或者没有暂住证，就会马上被押走。有些人本来有工作单位，但如果在大街上被查到没有暂住证，也一样会被“押走”。至于押到哪个地方？相信经历过的人都知道怎回事。为了避免文字惹来的麻烦，暂时不想说那么多。 5 C" V5 }+ T0 Q( C! s     虽然大家并不认识，然而却起了恻隐之心。尽管其他同宿舍的老乡并不理会他，但还是默默地收留了他。从此，一点微薄的工资就给两个人“享用”了。 / \+ w7 N* P0 _+ m# {7 k 3 ?0 a) a6 z& d5 ^ & K2 n( T) Q; L$ I$ a$ W8 }# U    温饱的事不敢说，一百九十二元，大家就凑合着过。。。 * C9 y( d( K; w+ b! e% B, F     一个多月后，“老乡”虽然年纪才十九岁，但他对于“江湖”的事比较熟悉。有一次他帮人家治好了伤，这受伤的人也是在另外一个工厂里打工的，因为在路上碰到“查证”的人，而且还被打了。伤治好以后，人家给“老乡”一百元作为感谢。 * L# ]0 G9 B2 I  \8 A : R6 F1 F% C! T1 g8 i , @+ E: l! z/ {0 D    “老乡”有了这一百元之后，一下子活蹦乱跳起来了。他说要去摆地摊，卖点水果之类的。听到他的说法，一下子神经全部绷紧了。。。 & S. m0 ?9 q7 x1 X- a% @. O & \  ^" y) l0 V0 a3 p     因为很早就知道，也经常看到，摆地摊的人经常都会遭受到“袭击”，把所有物品全部没收或者一脚踢了。。。 ! ~6 ~' q& D$ `. }9 V8 E     看到那状况，就觉得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有些人做久了知道到了一些“规矩”，或者“袭击”还没到来就有人通知了要赶快跑。逃不及的当然什么也不用说，接下来肯定厄运临头！ 3 E  X, |3 m# d3 u( C9 ^ % h8 [. G* H- L3 g 7 v- b4 t& H- t, m     “老乡”去摆了几天地摊，生意还过得去，也不用吃到我的钱了。他对这方面比较机灵，虽然“袭击”是经常或者固定的，但他侥幸没有被“收拾”。 * x1 t! t( E4 p( j) r! C 4 R+ V& Y" @+ [4 N # ?2 ?  i' Z5 X- R% X7 d8 b0 T    大概摆了四五天左右，有一天晚上的时候他叫我出去摆，他说他自己有事要去一个地方。听到“摆摊”，一下子所有“袭击”的镜头又浮上眼前了。。。那些都是全副武装的人啊。。。 ( ^+ J4 m0 v* N: C8 H9 h$ j5 p    本来不想答应，也怕一下子来不及逃跑被“收拾”了。但无论我怎样推辞，他还是要我出去帮他忙。最后，他先出去找个地方摆好水果，然后我去顶替他。。。 . N" d' T0 \' t% _9 t: P6 x' A/ I     其实就是一点点水果，根本就没有多少。在一个角落中，没有很明亮的灯光，很暗，很暗，几乎看不到人。 6 K. K$ t, B4 S( y* K# A; H 3 D, t! U' q: J2 r* V; i    “顶位”之后，本来就像怕鬼一样，哪还有心情做生意？他一走，我把秤先藏在后面的草坪中，水果也藏了起来，就剩下一点点摆在路旁。。。而眼睛，根本就没有看水果和过往的人，只是注意着哪里有骚动，如果有，那肯定有“袭击”了。 7 x9 M* R" M/ D3 N& a, l * a$ [0 `: ]; j; K; v; _3 d     半个小时过去了，忽然看到下面有人群匆忙走动。。。 ; P) O& t5 @: N. A- @+ \, O- Z & @( B" v9 A# z9 x    本来就是惊弓之鸟，一看到这情况，一下子把水果全部藏起来，然后人离得远远的。。。 ) `1 L  k3 A# _+ W2 F3 e% Y7 a# E1 r # L3 H6 f; d8 ?% |    没错！一大队人马像出征一样，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 s( I! e6 S* R+ D) D& @4 X $ ?# C  v( d$ @. d& q / j2 h9 }4 X& s- @* m" U" E3 n    虽然人渐渐散去了，但再也不敢把水果摆出来，一直等到老乡回来。。。 # [7 ?% h2 t( z! e. S 3 I5 v. f& P: f4 x9 Q: h7 F , \1 T: g- s6 m; J5 R    后来，他也不好运，终于“湿鞋”了，所有的水果全部被没收。就连一把秤，也逃不过命运戏弄性的安排。。。 ; W0 J4 G* J& x- [2 n) [  v ! h6 m5 V: H( A    后来的日子，一百九十二元还是被两个人“享用”。再后来，因为是另一个故事，所以就此停笔！ 2 s! q5 b$ |( h6 E4 I( v/ @' B